沪遵协同互促进，接续奋斗谱新篇

【口述前记】尼冰，1975年3月生。现任上海市杨浦区副区长。2019年至今，为上海市第三批援黔干部联络组组长，任贵州省遵义市委常委、副市长。

2019年7月，我们上海市第三批援黔干部开始了为时三年的援黔征程。面对脱贫攻坚战全面收官、即将迎来建党100周年的重大节点，我们第三批援黔干部明确身上所肩负的使命与责任，全力投身到上海对口帮扶遵义这场接力赛中，紧紧围绕“中央要求、遵义所需、上海所能”的指示，立足遵义实际，谋划长远发展，推动沪遵扶贫协作结出丰硕成果，续写“山盟海誓”新篇章，助力红城遵义打好打赢脱贫攻坚战。

打好持久战，不靠市长靠市场

作为上海市第三批援黔干部，我们来的时间段有着非常重大的历史背景，一个是2020年脱贫攻坚战要全面收官，一个是2021年建党100周年。这两件事实际是联系在一起，我们援黔的这三年时间正处在这样一个具有特别意义的时间点。所以，我们也常常思考身上肩负的使命。

从2013年党中央明确上海市对口帮扶遵义市，一晃八个年头了，我们第三批所肩负的使命，与前两批相比不同之处在于，不仅要助力遵义打好脱贫攻坚战，还要在夺取收官全面胜利后继续走下去。3月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决战决胜脱贫攻坚座谈会上也专门讲到，脱贫攻坚战不是一个阶段性就能完成的任务，还要持续一段时间，进一步巩固成果。从习近平总书记的教导中，我们更加理解了我们这一批干部身上肩负的使命和责任，就是“不负使命、完美冲刺、固本强基、衔接振兴”。

“不负使命”，就是党交给我们这批同志的东部发达地区帮助西部欠发达地区共同发展，一起进入全面小康这样一个国家战略布局下的历史使命，要继续肩负下去。“完美冲刺”是指今年就要全面收官，到了冲刺攻坚年，尤其是在发生新冠肺炎疫情、防汛抗洪等情况下，怎么防止扶贫协作的成色不变，以100%的姿态完成最后的攻坚战。“固本强基”是指脱贫攻坚一定要产业稳，一定要把脱贫攻坚的成果很好地稳定下来，才能够为今后的发展奠定更好的基础。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就是“衔接振兴”，脱贫攻坚之后就是乡村振兴。习近平总书记在有关讲话中也明确指出，完成脱贫攻坚后要向乡村振兴进行衔接。这跟我们国家的民族复兴、国家振兴是同频共振的。

到遵义后，我们觉得援黔这么大的一个系统工程，困难和小问题一直会有。如果没有问题，没有困难，也就不需要我们这些干部，我们来就是要解决问题。我们觉得脱贫攻坚既是一个需在2020年前完成“一达标、两不愁、三保障”量化指标的阶段性的攻坚战，更是一个时间较长、牵涉到方方面面的系统性的持久战。既然是一个持久战，那么，八年来，在沪遵协作中，包括前两批同志在内的上海方方面面做了非常多的工作，布下了很多产业的种子。我们现在怎样让前面阶段性攻坚战中的一些布局，能够持续地发挥系统性的效果？这是我们思考的更加深层次的问题。

针对这个问题，这一年来，我们更多时候是在思考防返贫、促进持续增收这个任务靠谁来完成？不可讳言的是在西部地区，市场和社会的力量相对来说比较薄弱。回顾我们国家包括上海改革开放的历程会发现，上海等东部地区的发展更多的“不是靠市长，而是靠市场”，这正是解决刚才所说的深层次问题的方法，也是需要我们着力的地方。

关于市场化的思路，我们经常和遵义的同志包括农民朋友进行沟通，我们发现，优质的产品和优价的商品还是有区别的。遵义这边有些同志认为好山好水一定会出好产品。事实上，经科技仪器检测，遵义的辣椒、茶、菌、鸡、鸭、牛、羊等微量元素的含量，有效营养成分的含量，确确实实比大工厂或者完全工业化生产出来的要好。那么，是不是只要有优质产品，就一定能在市场上换来好价钱？好东西是不是只要加强宣传就行了？还要考虑如果是商品的话，就要有商品的要素、渠道、品牌和宣传。商品再往上走的话，还有一个生产链的问题。如果商品不符合市场准入标准的话，很多检测出来的好产品，也未见得就是能够卖出优价的好商品。

在和当地同志交流中，我们就用浅显的大白话进行沟通，谈我们对于发展产业的认知，直接影响了对农民、贫困户今后发展的定位以及工业、农业产品的选择上面的一些认知，对当地同志思想起到了一定影响。实际这边领导也认识到这个问题，从前年开始一直在推进农业产业结构的大调整，实际上也是在“靠市场”思路下所做的调整。

还有营商的环境、商业的规则、产业发展的瓶颈等方面也要有市场的理念。在营商环境方面，一定要有诚信。在上海等东部发达地区，信诺的概念在商业环境中体现得更加充分，这也是市场的一个基本规则，营商环境归根到底还是“说了就要算，签了就得干”。在商业规则方面，一定要大家双方得益。我非常明确地和上海过来投资或者愿意来西部生根发芽的企业家讲，不想赚钱，你不要来；你如果做慈善、献爱心，我非常欢迎，但我不主张也不欢迎不求回报过来投资。我希望他们投资投下去了，根扎下来了，能够带动我们当地一起成长，大家实现共赢。在产业发展方面，我们也要根据自身的资源禀赋来看需要哪一些产业，不是什么时髦就要什么。产业的发展，需要持续不断地投入。援黔八年来，上海拿出了真金白银真心实意在做帮扶，尤其在去年减费降税、财政收入只有些微增长的情况下，上海今年的援助资金比去年大幅度增长，真是体现了上海市委市政府高度的政治责任感，传导到我们在一线的同志这里，也要把这种高度的政治责任感体现到援助工作中。所以我们对之前援建的项目进行了回头看，我只问三个问题：一是还在不在？2013年以来的项目还在不在？二是变没变？原来设计的功能跟现在使用的功能相比有没有发生非常大的变化。三是好不好？那时候种下的种子现在是不是已经结果了？果子的成色怎么样？为当地的贫困群众带来了怎样的效果？根据回头看的情况，项目，基本都在；功能，大部分没变；效益，许多项目也在持续发挥。对此，我们觉得非常欣慰，也感到压力蛮大的。

唱好三出戏，打好三张牌

一年以来，我们在脱贫项目上，也做了一些更深入的思考。在产业方面，主要从四个方面进行了探索，助力持续脱贫。

第一个方面是“三箭齐发组团帮，齐力唱好三出戏”。这是针对产业的稳固和可持续发展，在原有的基础之上做的新探索。“三箭齐发”就是三种链贫带动的模式。第一个叫厂家基地直包型。比如由上海圣华公司等龙头企业根据自己需要的商品在遵义这边建立基地，企业自己过来通盘管理，然后通过若干方式反哺当地、带帮贫困农民。第二个是保价订单式。比如由上海禾文公司等龙头企业发出订单，通过遵义当地的合作社来种来养，然后签订数量、保底价和年限。如果市场价钱高了，收购价再往上浮；万一出现不符合市场预期的，也都由企业按照签订好的底价来收购，这样就帮当地群众在收入上托了底。第三个就是根据现在的形势提倡的电商直购式。比如由上海引进叮咚买菜、食行生鲜、拼多多等平台，将他们需要的，和我们这边有的，或者我们能够帮他们生产的链接起来。之后，他们直接和这边的农户发生关系，由当地中心站来负责收购，再在平台上卖。这样速度非常快，灵活性非常好，充分发挥了上海电商平台的优势。“组团帮”是指每一个模式不是只有一个龙头企业，而是由多个龙头企业来组成一个团，共同来帮扶。

“齐力唱好三出戏”是指大家一块唱好“产得出，运得出，卖得出”三出戏，这实际上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原来的产业链是这样的逻辑：种了什么，想办法把它运出去，然后再去卖，是由种开始导引的链条模式。现在我们把它倒过来，从卖得出卖得好，来指导怎么运得出，怎么保鲜保质保量地运出去；然后以卖得好的标准，来指导怎么种和养。完全是以市场、以优价商品来指导产业链的重塑。还有“产得出”，比如切笋的工艺，切在哪里，切口怎样，都是有讲究的。去年我们做了一些技术的改进，包括研发鲜竹笋的保鲜技术，由运输业的龙头企业德邦物流帮助研发了保鲜保量的转运技术。同时，还专门设计了一个运输工具，不仅仅让鸡能够活着，而是相对比较健康舒适地活着运到上海。

第二个方面是贯彻“有特优”思想，打好“三张牌”。去年5月，李强书记到遵义考察时提出，遵义今后农业产品的发展，要努力做到“人无我有，人有我特，人特我优”。我们把李强书记的要求化为实际行动，提出“瞄准三市场，打好三张牌”。

按照“人无我有”的思路，瞄准空白市场，打出先手牌。上海市场上只有冬春笋没有夏秋笋，但是遵义的正安和桐梓县恰恰有鲜的夏秋笋。去年我们瞄准这个空白市场打出先手牌，果然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今年，桐梓和正安县已把笋当作一个产业大规模发展，已经有100万亩竹林了。

按照“人有我特”的思路，瞄准竞争市场，打出实力牌。去年我们开始引进林下生态养殖的现代化农业龙头企业上海圣华集团，在正安注册成立公司，带资金、供鸡苗、教技术、保收购，养出一款遵义林下鸡，去年牛刀小试10万羽，今年要到100万羽，第三个目标要到500万羽。林下鸡在上海的土鸡市场极具冲击力，卖到了80到100块钱一只。还有赤水的冬笋。去年我们请一些大的电商平台把它引入到上海市场去，效果确实很好，当地收购价从3到5块一斤，涨到了15到18块钱一斤，百姓受益很大。有点小老板，自己生意不做了，上山挖笋去。

按照“人特我优”的思路，瞄准中高端市场，打出金招牌。遵义山地多，可耕地少，优质可耕地更少，在这种情况下，一定要想办法把附加在优特农产品身上的、好山好水的自然优势禀赋充分发挥出来，去对接上海的消费升级，对接群众要吃到更好东西的需求，从而去打中高端市场。我们在林下鸡的基础上，打出一个金品牌叫“半亩鸡”，也就是半亩林地才养一只鸡的意思，每10万只林下鸡里面大概也就1万只半亩鸡，是林下鸡中的“战斗鸡”。在上海的几个高端市场里面，你可能会见到真鸡；在一般的菜市场，偶尔才能看到半亩鸡的“倩影”。每只半亩鸡都有二维码可追溯，甚至可以通过视频来选鸡，第二天运到上海，进行生鲜宰杀，第三天就能到饭桌上。我们希望通过贯彻“有特优”的思路，走出遵义发展的可持续之路。

第三个方面是激发资源禀赋，做好红绿新篇章。遵义最大的优势还是它的自然资源的禀赋，红色是遵义的底色，绿色是遵义的肌理，怎么在红绿相宜、红绿相加上，来充分激发遵义的资源禀赋，做好红绿的新篇章呢？我们努力在探索推进。

文旅方面，我们引进驴妈妈、携程等上海的龙头企业来帮助进行规划、策划景区的运营，用模范的点来带动整个业态的提升，用上海经营景区的理念来与遵义进行合作共赢。今年7月14日，文旅部取消跨省旅行社组团的禁令，全国第一个跨省的团就是上航旅游组织到遵义的。

研学方面，去年，奉贤区在务川县投资建成了务川—上海研学基地，我们已经对接上海东方绿舟和驴妈妈等，着力推进这个朝阳项目。务川离遵义会址、强渡乌江遗址都很近，还有丰富的自然和少数民族文化资源。在这个地方为上海、全国各地的孩子，打造一个开展爱党爱国的教育，进行民族文化的熏陶，历史文化的认知，祖国大好河山的浸润、游历的基地，对孩子的成长会有非常好的帮助。

第四个方面是在援建项目上面做了一些新的布局的调整。针对前面讲的深层次问题，怎样让布局实现持续可增值？如果没有一定的量，没有一定的市场，没有规模的效应，没有龙头带动的话，产业是不可持续的。我们提出所有的援建项目要按照三个1/3的标准来进一步聚焦到我们优势的产业项目上去。也就是“四有”的重点项目不能低于我们投资总量的1/3；民生保障类的项目大概就在1/3、不超过1/3；一般性的项目，一定要少于1/3。以这种布局来进一步凸显“四有”：第一是有龙头。就是发展的产业项目要有龙头企业。第二是有基础。项目是无中生有的，还是已有一定产业规模的，两种情况我们考量的标准是不一样的。第三是有效益。援黔八年了，经过时间检验和不断地试验，应该知道或者说应该已经看到哪些产业是有效益的。第四是有链贫。就是东西部扶贫协作的项目要链接建档立卡贫困户，是我们的基本要求。“四有”项目是我们今后重点追求、重点打造的项目，甚至把原来一些不符合“四有”的项目，要想办法逐渐跟“四有”项目链起来，我们主动去改变，只有这样，产业才能够稳定可持续地发展。

经过调整，我们今年项目的聚焦度比往年提高了50%多，也促进了今年上半年在发生疫情的情况下，仍有6个多亿的消费扶贫产品进入到上海市场。

从身到心，让遵义人民感受上海的温度

在社会事业方面，我们重点从教育、卫生和社区治理三个领域着力助推遵义教育卫生发展，关心百姓身心健康。

在教育领域，一方面，我们更加全面地去对接。教育也是遵义今后脱贫攻坚重点要发展的。上海的优势更多的体现在人才方面，而西部地区最需要的一个方面就是教育。原来的教育帮扶方式是点对点对接，或者说“组团式”教育帮扶，老师来了后巡回一圈，到学校辅导，然后有的老师在驻点学校驻扎一段时间，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去年，遵义对基础教育帮扶协作提出了新的要求，希望能够全面对接，以便更加稳固地进行教育帮扶。根据遵义人民的希望，我们今年推出了一个“全覆盖”的教育帮扶方式：就是一校一课表。就是利用远程教育，让这些结对的学校与上海的学校一对一地商量，针对学校的特别要求，商量出一张远程课表。老师在上海，开展各具特色、贴紧各受援学校实际的一对一远程教育，用这样的方式实现我们教育帮扶的全覆盖、无死角、可持续。我们正在努力对接，希望今年9月份开学的时候，来自上海的智力资源通过互联网络源源不断地进入到遵义，进入到受援的387所中小学里面去。

在卫生领域，我们在前人的基础上，重点打造帮扶的6个临床医学中心，上海的几家医院尤其是上海第一人民医院、上海中医药大学这几个院校，根据各自的特色，帮助遵义的医院建立心血管、脑外、呼吸等临床医学中心。我们也希望能进一步推动遵义成为区域性的医疗中心，因为遵义还有自己的遵义医科大学，也是非常有名的一所大学，医学方面的力量还是比较强的，有基础能够跟上海的医疗资源对接起来。

同时，我们也在准备启动义海基金，它的全称是义海健康专项基金。为什么要做这个基金？因为我们在医疗卫生上看到一个问题：现在“两不愁三保障”的“三保障”里面的大病不返贫的保障，这是国家层面做的，应该说这一块的短板是补上了，但是现实中还可能会出现一些“窟窿”，这个窟窿怎么办？这个要靠社会的力量来做。举个例子，有贫困户生病了，90%都能报销，医疗费用不是问题，但是就医中要产生其他的一些费用，比如来回的车费、陪护人员的食宿、包括住院时产生的一些费用，这种进不了医保的费用可能也就一两万元，但是对于一个刚刚脱贫的农民来讲，他可能就放弃了，就不治疗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在这个地方也经常会碰到。还有疑难杂症，也没能进入到大病医保的名录里面。

为了解决这种问题，我们和遵义共同发起成立义海基金，“义”就是遵义的义，“海”就是上海的海，体现了山海情深、义气深重这样的概念。为什么叫义海基金？为什么我们一块来成立？其实起意来源于上海第一人民医院的蒋君涛同志援助遵义一个小女孩的故事。蒋君涛同志来遵义援助时，遇到了一个双性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因为是双性人而从小活得毫无尊严，家里也没办法帮她治，自己也觉得这个样子没办法活出人的尊严来，非常自卑，整个人生几乎就废掉了。蒋君涛同志发现这个情况后，经过研究，感觉还是能治，然后就自己出钱，把这个小女孩接到上海去，上海第一人民医院不但全程免费，并且汇集了非常好的力量，集合了四五个科室的顶级专家，把这个女孩子成功地重塑女儿身。这一下子，一个蔫儿掉的或者是说要死掉的苗苗就阳光起来了。蒋君涛同志的一丝善念，挽救了一个孩子的一生。蒋君涛同志救助了这个双性小女孩的故事让遵义这边的很多同志也非常感动。而类似于这个小女孩的情况，就是我们义海基金想要致力于解决的。上海的企业也已经积极响应，上海信托、还有另外一家叫筑登集团的爱心企业都已经过来进行了一些捐助；遵义当地的医务工作者和志愿者也纷纷响应；上海第一人民医院还和这个基金签订了绿色通道，通过这个基金过去的病患，医疗费用按照最低减免。现在这个基金已经开始运作了。

在社区治理上，我们的重点是放在了易地扶贫安置点上。贵州是将农民从大山里面搬出来、建立异地扶贫安置点最多的省，一共搬出来188万人，其中遵义就有近20万人，分布在227个易地扶贫安置点上，其中人数相对比较集中的地方，实际上就是一个比较大型的社区了。这些群众从山门都没出去过的村民一下子成为了一个市民，这样的一种生活上面的跨越，丝毫不亚于解放初“直过民族”的经历，一定会有大量的不适应，一定会有大量的问题需要解决。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来的，也是遵义省委强调的，第一步是搬得出，第二步是稳得住，第三步是能致富。那么稳得住靠什么？我们上海在这方面有丰富的经验，在提高社区基层治理水平方面，还是要发动大量的社会组织来带动。现在，在湄潭、务川等县市大型的易地搬迁居住社区里面，就活跃着来自上海的、也是我们重点鼓励的一些社会组织，他们来帮助搬迁居民尽快地适应集聚的社区生活，适应从山上到楼上的巨大转变，帮助大家尽快地能够从四里八乡集聚到一个社区，从原来互相不认识到慢慢熟悉。因为原来村里面都是靠血缘、宗族等等这些一些乡情来的，突然间这些都抽出来了，聚到一块组建了一个新的集合体，在认同感、归属感上都有很大的不同。这个时候人与人之间出现了问题如果处理不好，就有可能是一个社会矛盾、社会隐患。我们一定要把它春风化雨，用我们已经成功的、行之有效的社会治理工作，建立社区的认同感，使居民成为社区新的主人，开始新的生活。在这方面，我们觉得上海有能力，也有义务和责任来助力他们开启新的人生。

转眼间，我们援黔已一年多了。在这一年间，我们21名上海援黔干部织好一张网，拧成一股绳，坚持以制度管人，靠事业凝聚人，打造温暖集体，贴心交流智慧，在援黔这项大事业中共同努力，共同成长。记得去年出发时，我们说要从初心诞生之地，到伟大转折之城，去践行初心，助力脱贫攻坚。今年3月，我们亲眼见证了遵义整体脱贫，我们初心的践行有了效果，深深感到欣慰和高兴。遵义正在经历新的伟大转折，由贫困向全面小康、向乡村振兴转折，作为这个过程的参与者、亲历者和推动者，我们的责任更重了。接下来两年，我们将继续按照上海市委书记李强同志提出来的“要努力当好脱贫攻坚的突击队，要搭建好密切党同人民群众联系的连心桥，跑好持续对口支援帮扶的接力赛，走好人生宝贵的历练路”的要求，不负使命，继续努力；希望刚才讲的三出戏，出出精彩，更加绚烂；希望建卡户、边缘户这些贫困群众的代称，能真正彻底成为历史；希望沪遵之间“需”和“能”互相促进、互相交织，让两地的合作、帮扶更加紧密，山海情谊更深！